已有一周没跟父母见面,这几天又是寒风凛冽,我却在加班批改试卷,到下午妈妈来电,才知道爸爸咳嗽、发烧,已打了吊针退烧,幸好不是“甲流”,而袁可拉尿时出现流血现象,三弟夫妇带着小朋友已于昨日赴南昌看病。我决定回潭前吃一顿晚饭,拉拉家常。刚打开门,问清情况,妈妈就用我常用的钢杯端来热水,就像招待一位稀客。小妹还在坐月子,今天刚好是她的生日,她的大女儿也在咳嗽,但新生儿平安无事。爸爸则喃喃自语不休,说三弟已经到了南昌却没个音信,担心孙女得了可怕的肾病。除了几个没放辣椒的佳肴,妈妈还特地做了一个辣椒炒蛋,放在厨房水池边,为我专用,免得其他几人眼馋。爸爸一直没能摆脱气管炎的纠缠,每次存车入柴棚间时,我都能嗅到一股猛烈的余味,那一定是他偷偷抽烟留下的情报;但他当着妻子的面,从不承认。他对自己的身体还不够理智与尽职,为三弟长期无业的状况愁眉不展不下十年,我这次带去的还是几句古老谚语,撒一点乐观的火种。爸爸问我看妈妈满头银发,是不是明显觉得比去年苍老。我当然不肯承认,依然赞美母亲的青春与宽宏,顺带抄后路,奉劝爸爸意识里不要有老而无用的消极,借着窗外的零星寒雨,列举历史上老当益壮的诸多实例,然后,顾不上逻辑中的颠三倒四,趁家庭气氛渐入佳境之际,三言两语就辞别而去;去药店买了一大包板蓝根,赴自己的妻儿所在。
评论